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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一句话,少吵一场架,老祖宗表示自己没说过这句话。

时律用过来人的眼神俯视钟双明,“他要是肯说,还用得着你。”

“……好吧。”钟双明放下酒杯,“那你详细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时律回忆了一下,班西的反常比他奇怪的夜间形成还要更早一些。

差不多就是他上次来找钟双明喝酒的时候。

他回去的时候班西正在洗茶杯,这件事情就非常反常,班西很少自己动手洗茶杯。

总共用了三个杯子,说明他不在时来了客人,茶壶里红茶泡得很浓,还有一股铁锈的腥味。

时律回来后班西也没让他碰那些茶具,独自在水池里洗了很久,然后把那套一直以来很喜欢的茶具放到了橱柜的最里面。

时律突然意识到,那天之后那套茶具他再也没见过,班西再招待客人用的是另一套茶具。

然后第二天,大约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安吉丽娜嚼着磨牙棒埋头写报告,时律在做文件信息录入的工作,班西临时给他的工作,不是很复杂但很耗时间。

班西趁着这时候去楼下储物间拿东西,去了半个多小时。

拿上来了什么暂且不说,储物间就在楼下,里面每样东西在哪里班西一清二楚,不管拿什么也不应该用掉半个小时那么久。

——时律想起来了,班西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一股很淡的玫瑰香味,安吉丽娜还打了个喷嚏。

不过那股玫瑰的香味寡淡陈旧,宛如压箱底而褪色的布料,他只当班西是路过放药材的架子,蹭到了什么沾上了味道。

走的时候班西就拎着一个手提箱,不怎么大但是以巫师的空间法术而论,足够装进一间屋子的东西。

从那天晚上开始,班西的日程表上多了一个每晚造访的地点,时律感应到那个地方在申市东北方向的郊区,地图上显示那一片多是别墅和休闲山庄。

出行的衣着是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衬衫和领带也都是班西衣柜里少见的黑色,身上唯一的配饰是一枚做成天鹅形状的胸针,纯银勾勒出轮廓,镶嵌了一颗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