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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钟双明知道时律老房子着火恨不得一起把他们点着, 但他一个母胎单身的鸟是真不想掺和小情侣谈情说爱的事情, 陪喝陪聊塞一嘴狗粮还要出谋划策,就很离谱。

时律从酒杯后面递了个不咸不淡的眼神过来, 钟双明立刻默默地心里闭麦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吐槽, 但还是憋不住问了一句, “你真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看这气势不像啊,不然你去回忆回忆第一次进对外办公室被摁着只能抱住自己大尾巴的时律,再看看坐在他对面这个只是沉着脸走进管理中心, 就硬是把上一秒还热闹如菜场的接待大厅压得鸦雀无声,你敢说这是一个人他都不敢认。

不过这倒是有点钟双明熟悉的那股劲头,一错眼他差点以为老朋友来敲他的门了。

“当然没有。”时律摇头, 端着小酒杯叹气,“不然我现在不应该在跟你喝酒。”

老朋友敲门来干什么, 不是来借钱, 那就是来打人的。

钟双明的表情也验证了时律的猜测,也让钟双明更加怀疑他是不是想起来了点什么。

刚睡醒的时律可没这么聪明, 傻乎乎他说啥就信啥,特别单纯好骗。

时律磨了磨后槽牙,酒杯冲他晃了晃,用酒堵住了钟双明那张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嘴。

酒是时律自己带来的, 他来找钟双明的时候都自己带酒,钟双明便自我安慰这是给时律做感情顾问的报酬, 向来喝得毫不客气,不用时律招呼就自觉倒满一杯,靠喝酒催眠自己是个万花丛中过的情场高手。

单就时律这唉声叹气借酒浇愁的样子,钟双明还有点相信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毕竟如果是他印象里的那位……

这时候班西应该在床上下不来,而他应该被时律支使着苦逼地去买药,就大家都知道,起到消炎镇静舒缓止痛等效果,可以用于某些特殊时期特殊部位的那种药。

钟双明心里编排着霸道天狗爱上我的强取豪夺戏码,很有眼色地用酒堵住自己老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的嘴。

“唔!”酒一入口他便眼前一亮,嘴里的味道他之前从来没有尝到过,温软清冽地在舌尖泡沫一样升腾,不等仔细品尝就没了踪影。缓缓泛起的回甘绵长清冷,比舌尖的味道停留得更久,朦朦胧胧地在身体里化成雾气一团。

但钟双明立刻就打住了自己想说出口的那半句赞叹——时律现在有的那点家底他一清二楚,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好的酒,那么作为一个有金主爸爸包吃包住还给亲给睡的娇娇,这瓶酒的来源猜都不用猜。

为什么这么一说感觉娇娇的日子真他妈快乐,格外凸显他一个昨晚还在熬夜加班的社畜的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