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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说法就是班西不知道默默看他装猫看了多久,还佯装不知故意拱火。

一时间的信息量太大使得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在尴尬还是在生气,直到舌尖尝到血味才猛地回神。

班西的嘴唇被他不小心咬破了,细小的伤口正一丝丝渗出鲜血。

但时律没有半点要松口的意思,反而就着姿势辗转加深了这个亲吻。

昏黄的灯光里时律的眼睛一瞬闪过了明亮的赤金色,瞳孔竖起像是某种凶狠的野兽,咬牙切齿要把爪下的猎物拆吃入腹,而他的猎物毫无抵抗,眉眼弯弯的露出得逞的狡黠意味。

班西是故意的。

好整以暇,游刃有余,放下了香饵等着他上钩。

时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如此判断,这让他愈发感到烦躁,忍不住在班西的颈侧咬了个牙印。

“那句话不对。”他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哑的厉害,“我知道你是谁。”

某种冲动让他的下一句话说得气势汹汹又虚张声势,他强迫自己去看着班西的眼睛,以及忽视自己快烧起来的脸颊和耳朵。

他抄下来的那么多情话没有一句在这里适用,他有满腔滚烫直白如火焰的情绪,将他脑袋里一切花里胡哨的语句焚烧殆尽。

剪去修辞,烧掉韵脚,删除了满屏的百转千回,于是只剩下了——

“我爱你。”

所以你是我爱的那一个。

皮囊,灵魂,滚烫灼热的心。

我知道你是谁,我给予你停泊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