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嘛。
时律翻身坐起,在眩晕难受的那股劲过去之后,他便果断放弃了因为自己想不起来的事情给自己找不痛快。
顺其自然呗,他在这死磕难道还能硬把记忆给磕出来?
时律放平了心态,在香火缭绕里晕晕乎乎,再次看到那坨绿色在他眼前出现也没有第一次见到那么慌张,顺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扑上去,意识就跟被橡皮筋牵引着一样拉扯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根“橡皮筋”是一缕青烟,散发着寺庙里十块钱一把的线香味道,时律左右环顾,看到一间普通的两居室,墙上母女二人的合照笑容灿烂。
时律没见过这两人,脑袋里却出现了相关的信息——钱小雅和钱女士,刚刚搬到这里来的母女。
时律没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他低下头想看看自己的意识是什么样子,低头是地板抬头是天花板,周围是空气风儿晃悠悠地吹拂而过。
他存在,但他又好像不存在了。
他的视角也奇怪极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得他不知道自己面朝着哪边。
有点像是班西说的那种,不应显现没有实体概念性的啥啥啥。
这种状态下,时律看到了一条蛇。
一个绿色的虚影缠绕在屋子里,和他一样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存在,但他就是知道那应该是一条蛇的样子。
绿色的鳞片,粗壮的蛇身,两颗毒牙尖利咬在身上特别的疼,毒液会一点点侵蚀身体,皮肉腐烂连骨头都被毒得咕嘟嘟冒泡。
他记忆里有那条蛇。
更加巨大,更加可怕,充盈着血肉和信仰的力量——如班西描述过的被无数信仰所支撑起的神明,信仰是束缚也是力量的源泉,江水之中强大而不可战胜。
鳞爪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