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
他窝在沙发上阴沉着脸小声跟安吉丽娜嘀咕, 那明明就是王燚(yi)、赵子沝(zhui)、孙頔(di)、还有安诗愔(y)嘛。
化成原型给自己舔毛的安吉丽娜瞥了他一眼,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
怎么的,整栋房子里就你会读生僻字,了不起了是不是?
时律的表情便更加阴沉,比班西熬了三个通宵后的脸还要黑,宛如下一秒就要提刀砍人,叫安吉丽娜更嫌弃地挪了挪。
她才不怕时律的臭脸。
虽然被时律当初那一脚踩断骨头疼得有点tsd,见着了时律就骨头疼,可她是恶狼又不是狗,越是疼就越是蠢蠢欲动想咬一口。
而且时律身上那酸巴巴的味道当谁闻不出来啊,戳一下指不定就得哭出来,娇气得要死。
时娇娇在沙发里窝着,脸上黑沉心里叹气,被班西剜了一眼活像真割了他的肉,晚上爬窗营业都不情不愿,垂着尾巴躲开班西伸过来的手。
心里只有工作的金主爸爸,是没有娇娇可以撸的。
哪怕这是时律见班西一整夜一整夜熬得两眼无光,自己主动冒着掉马甲的风险送猫上门,半夜爬窗又爬床,呼唤班西早点睡觉。
就算班西是巫师,天生san值比普通人类高,还可以靠着精力药剂和法术作弊,一个礼拜加起来睡不到五个小时也分分钟有猝死的风险。
况且都这样了班西还很有金主爸爸的风范,一天两次香火一次不拉,加量不加价,时律摸摸自己似乎真软乎了点的肚子,娇娇的自我修养再度上线。
猫里猫气地趴上键盘打滚,轻轻巧巧地一脚踹翻勾兑咖啡,时娇娇硬是把班西的睡眠时间延长到了一天五小时,留下鲁道夫独自与黑夜为伴。
讲道理,一个一年只在圣诞节期间工作的驯鹿,多加点班很过分吗?
时律再次躲开班西摸过来的手,跳上床头的架子,粉爪垫尖耳朵和圆润的毛肚皮,不会读生僻字的班西都只能看看。
班西失落地收回手,今天的黑猫不给他摸,高冷地坐在架子上俯视他——明明前几天他都摸到了柔软的毛毛,猫猫一撸解千愁,圣诞名单里的几百万小朋友那都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