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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笔下留下了教堂恢弘的落日,也留下了她的一颗芳心。

多么标准的爱情故事开场。

“但我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个狗派。”班西耸耸肩,“用他的话来说,猫见了我母亲就跑的瞬间,是他们爱情的开始。”

那个连家里出现一根猫毛都不能容忍的男人,面对一只猫扑进怀里的热情示爱当场倒地浑身起满红疹,由于严重的猫毛过敏在icu里住了一个礼拜。

站在那位猫小姐的立场上,班西理解那是何等的羞辱与打击,足以让她余生都在社交圈里受尽嘲笑。

“所以她诅咒了我的父亲,诅咒他的孩子永远不能拒绝猫,不论任何无理的请求。”

他父亲当时还是个快乐又无知的普通人,对诅咒没有任何抵抗力,甚至在班西出生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诅咒过,对那只猫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猫毛糊了满脸的濒死体验。

但诅咒的确在他的独生子身上应验了。

“第一次是我五岁的时候,因为猫的呼唤从三楼跳了下去,差点摔断脖子。”

他们这发现了加诸于班西身上的神圣誓约,也发现这个誓约永远无法解除。

“神圣誓约只能由施法人解除,但我出生的时候她就死了。”班西耸耸肩,“估计她也没想到我父亲的孩子会是个巫师。”

诅咒的时候头脑发热只顾着泄愤,谁能想到他父亲最后会入赘到罗斯巴特家。诅咒一个家系悠久血统纯正从出生就被验证是天才的巫师,所需要的力量足以在班西出生瞬间抽干她的生命力。

那时候班西尚且不知道诅咒事情的母亲还去参加过她的葬礼,真情实感地为那只毛绒绒默哀了一会。

就算不能拥有,那也是一只猫啊。

当然在诅咒的事情暴露之后,他母亲抵抗住罗斯巴特家的猫奴天性,强行把所有带毛的生物拉进黑名单,在她过世之前班西的五百米内不允许出现任何带毛的生物。

狼人都不行。

而随着班西的母亲过世,他成了这一代嫡系的独苗苗和铁板钉钉的下任族长,这个诅咒的危险性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