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隔着屏幕,两厢沉默。
“爸,那个,我想说……”江鸣恩斟酌半晌,终于开口。
可惜江父不愿意给予他这个机会,在他说完话之前,抢先说道:“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再见。”
然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江鸣恩满头问号,举着手机一头雾水。
他怎么好像……听到了妈妈在那头,大吼了一句:“笨蛋,杵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光着你不冷啊!”
妈妈不是一向对爸爸挺温柔的吗……难道是他这些天忧思过度,所以才产生幻听了?
这个问题思来想去得不到结果,江鸣恩便选择抛之脑后。
说实话,两个小朋友并不难哄,只要吃饱喝足了,就能安安心心地睡着,天大的事也和他们无关,只剩下拿着两个空奶瓶的江鸣恩焦虑不安。
他走出房间,轻轻合上房门,心头却控制不住地涌上一股愧疚。
客厅里,严恺邺一如既往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余光里瞥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便招呼人坐到身边来。
江鸣恩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眉头紧锁,紧贴着严恺邺坐下了。
“怎么了?囡囡和球球不都挺乖的吗?”严恺邺问道。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手来,试图抚平江鸣恩眉间的沟壑。
“确实是挺乖的啊,不哭不闹的,”江鸣恩放下奶瓶,将脑袋靠到严恺邺的肩上,颓然道,“可别人家的小孩儿都能喝到爸爸妈妈的奶,我们却只能让他们喝牛奶、羊奶……”
他再次想到了,俩小宝贝不停往他胸前凑的场景——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是个alha……倘若他是个oga,或者beta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