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沈秋泽永远都是那个看起来冷清,穿着白衬衫,周末会在学校外面的店兼职打工的S大贫困生。
但是不知怎么的,在好吉利修车厂中被他亲手撕成碎片的几张照片莫名其妙地又蹦出在脑海中。
照片上的沈秋泽跟他记忆中的那个沈秋泽截然不同,陌生得甚至让他觉得茫然。
吴楚下意识就顿住了回信息的指尖,看上去有点怔,好半天过去了,他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了出去,低头回了对面殷缙叫他把纸袋子给他的消息。
等到吴楚赶去崇明楼二楼那个熟悉的厕所隔间时,见着殷缙站在了厕所外,见着他拎着纸袋子来,殷缙对着赶来的男生挑眉道:“银链子挺结实啊?”
吴楚带着点矜持咳了咳道:“还好,毕竟就这条中用……”
不然他也不会精挑细选从一大堆银链子中挑出了着一条待在身上。
穿着西装站在厕所外的殷缙半眯着眼望着面前带着鸭舌帽的男生道:“回去要是解不开。”
“你自己看着办。”
吴楚瞟了一眼男人的腰腹,咳了咳,好声好气道:“怎么可能会解不开,回去要是解不开,我就自己栓自己脑门上。”
“栓个十根八根的。”
*
第20章
晚上,狭窄的客厅中,刚洗完澡的男生,穿着黑色的背心,一边瞟着厨房那头的男人,一边从冰箱中拿了杯冰水。
沙发上的男人刚从房间中出来,手上拎着几件看上去像是西装的衣服放在了洗衣机上。
吴楚关上冰箱门,瞟着男人从厨房中慢慢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抬眼望着他慢条斯理道:“不是说回来要给它道歉吗?”
吴楚仰头刚灌了口冰水,就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震惊道:“真道歉?”
男人慢条斯理地望着他。
吴楚沉默了一下,装傻充实般继续喝了口冰水若无其事道:“道什么歉?不太记得了。”
殷缙靠在沙发上笑了笑,男人语气听上去很平静道:“你今天拿着那扳手威胁我不要乱动时不是这样说的。”
吴楚嘀咕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老乱动……”
沙发上的男人挑眉道:“所以这就是你来扒我裤子的理由?”
要不是他拦着,吴楚能直接将他裤子扒下来,然后重新把那破拉链装一遍。
吴楚端着水杯朝沙发上走去,大义凛然道:“谁扒你裤子了?”
头发短短一茬,看上去桀骜不驯的男生走到沙发前,扯着自己的内裤的带子,把自己的内裤带子弹得邦邦响,他吊儿郎当对着殷缙道:“觉得吃亏?那你扒回来?”
都快被男生内裤弹到脸上的殷缙:“……”
面前穿着黑色背心的男生看上去吊儿郎当,一手拉着自己的内裤带子,啪啪地弹得邦邦响,挑衅道:“你看给你扒你又不扒。”
“小嘴还叭叭叭个不停……”
他知道殷缙有洁癖,很少会接触他人的私人物品,之前能帮他按个洗衣机按钮重新给他的衣服洗一遍,都算得上是勉勉强强大发慈悲了。
吴楚却没想到他弹着弹着,快要被内裤弹到脸上的男人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内裤带子,男人手上拉着内裤带,直接硬生生将吴楚朝着他的方向拽了过来,
被内裤带子硬生生拽到沙发前的吴楚嘴里蹦出一溜串的卧槽,他带着点踉跄单膝勉强撑在沙发上,嘴里震惊道:“卧槽你他妈还真扒啊……”
男人面不改色,继续使了点劲拽着男生的内裤带,被男生捂住内裤带急急忙忙道:“卧槽卧槽别扒别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