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大半夜,一边哭一边骂,吴楚喉咙早已冒了烟,勉强起身就这男人的手喝着水,一边喝一边警惕地盯着男人。
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殷缙低头亲昵地舔了舔吴楚下颚处流下的水,像是大型野兽一刻也不想停下给伴侣打上标记的动作。
占有欲强到令人头皮发麻。
没过多久,殷缙就抱起怀里的人,朝着浴室方向走去,他臂弯上挂着怀里人的小腿,一晃一晃地满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浴室里头已经放好了热水,热气腾腾,吴楚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想要自己洗。
结果他不仅没能自己洗,在浴室里还被哄着被哭了一次。
他太天真了,以为浴室里没有他们从超市里买的东西,就干不成那档事,但他不知道平时洗澡的东西也都能派上用场。
甚至到了最后,哭得浑身发抖的他只能听着殷缙一边气息不变一边对他哑声道:“我怎么记得有人跟我说,回去试了别哭?”
“……”
“还说哭了我也不会停下来?”
“……”
一直等到将近天亮,神情魇足的殷缙才抱着人往卧室床上去,还给床换了一床被单才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
床上的人已经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基本上到了昏昏欲睡的状态,眼眶下还有着细微的红,唇瓣上也有着细碎的伤口,一碰到床就沉沉睡去。
殷缙拿了吹风筒,将人枕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柔地给着睡过去的人吹着头发。
他望着就连睡过去都还带着点委屈的吴楚,眼里带着笑意,耐心地将手下的黑发吹得暖呼呼后,给自己随意地吹了一会,便把吹风筒放好。
回到床上后,男人轻轻吻了吻沉睡过去的吴楚眉心,才抓着他的手闭上了眼。
等到卧室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两道浅浅的呼吸声时,外头的雪又纷纷扬扬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