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褚萼第一次在死气沉沉的周围发现如此生机勃勃的。
那些久远的记忆在如今依旧清晰得如同昨日发生一般,在国外那些年被他当成熬下去的良药,一遍又一遍地在深夜中蜷缩着身子在病床上回想起。
所以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除非他褚萼死了。
下一秒,褚萼就听到拽着他衣领的吴楚道:“那次我差点死在水底下。”
他猝然抬头,死死盯着吴楚。
吴楚红着眼眶平静道:“你们家那个破池塘,水草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专门往我腿上缠。”
尽管他从小在乡下长大通识水性,觉得下个小池塘捞个玉佩不算什么难事,毕竟村里头摸鱼抓虾这事从从来就没有少过他。
可有句俗语说得好,被淹死的都是水性好的。
他又是在一片陌生的水域中被水草缠上了腿,一个小孩再怎么自信自己通识水性,在水底感受到了那种窒息死亡的恐惧感,也不免会慌张起来。
最后所幸他在村子中摸鱼抓虾那些年练得水性好,让他最后安安全全地爬上了凉亭,而小孩心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还让他一脸臭屁地在褚萼面前想着称大哥。
但这段经历无疑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死亡。
吴楚眼眶越来越红,拽着手下人衣领的动作也越来越重道:“我他妈那时候差点死才捞起的玉佩,换你一个佛牌怎么了?”
“你不是不想活吗?”
“就算十几年前我差点用我的命换你那用来保命玉佩,你不是也打定了主意不想活吗?”
褚萼颤着唇喃喃道:“不是的……”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