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涌现出一个恐怖的设想。
“信号屏蔽仪。”
一个仿佛带着血腥味的沙哑嗓音突兀断续响起,几乎就是在同一时时间,外头带着对讲机的保镖也猛然推开了大厅的门涌了进来。
吴楚呼吸微微一滞,他喉咙动了动,艰难扭头,看着白色衬衣上满是血的沈秋泽靠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他,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弯起道:“我以为你还能继续忍下去。”
他看上去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满手都是血,哪怕身旁涌上了无数的人,却依旧带着病态发疯狂紧盯吴楚嘶哑道:“可惜了。”
本来还能陪他演久一点的戏。
吴楚咬牙道:“你他妈知道了?”
沈秋泽没说话,他活像吊着一口气一般望着吴楚,管家和赶来的家庭医生将他做了一个紧急处理后便迅速将人送往私人医院。
此时长桌上满是狼藉,沙发上也沾了不少血迹,而留在大厅的吴楚也被告知必须要待在大厅中直到沈秋泽回来。
吴楚深吸了一口气,他抬眼望着紧闭的大门,知道外头守着的人只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他不可能走得掉。
沈秋泽只会将这一处包围得密不透风,不可能有让他独自出逃的机会。
大厅的古老摆钟不停转动着,陆陆续续无声地进来一些佣人收拾长桌和大厅中的狼藉,有佣人大着胆子用余光望着敢用烛台死命砸着沈秋泽的男生。
却发现,这个被沈秋泽藏得严严实实的男生不像是普通顺和安静的金丝雀一般,面容桀骜,甚至还带着点戾气,仿佛是他被烛台砸了脑袋一般。
吴楚盯着大厅巨大的摆钟,看着它一点一点地摆动,过了两个多小时后,大厅门被人推开,吴楚抬头,面无表情望着脸色惨白,唇色接近于无的沈秋泽站在大厅门外朝他慢慢走来。
沈秋泽后脑勺的伤口做了清创,缝了几针,打了破伤风,甚至都没来得及拍ct就态度强硬着逼着所有人闭嘴,匆匆赶了回来。
随着他进来的还有几个佣人和保镖,似乎在布置着大厅某一处的投影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