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萼哭得浑身发抖,他吃力起身,青白无力的手想抓着那枚佛牌胡乱固执塞给吴楚,可是他发现,无论怎么塞那枚佛牌依旧在他手中。
每一次他将佛牌放在吴楚手中时,吴楚都会一根一根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指,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将那枚佛牌放在他手里。
没了那枚佛牌,他跟吴楚之间就什么联系都没有了。
下一秒,褚萼赤红着眸子,他偏头望向窗外,青白指尖上缠绕着佛牌的红绳,猛然扬起手想要将那枚佛牌丢出窗外,却被吴楚皱着眉头厉声道:“你他妈要干什么?”
褚萼平静嘶哑道:“不要了,哥不要,我也不要了。”
吴楚嗤笑了一声,他起身走到窗台前,将窗台的窗开得更大,朝着病床上的人道:“我帮你把窗开大一点,不然丢不出去。”
“你也不用管这牌灵不灵了,你尽管丢,反正这牌我们俩都戴过,要死咱两一起死。”
“丢啊,怎么不丢了?”
病床上的褚萼将惨白的唇咬得血迹斑驳,他红着眼眶没了几分钟就崩溃了下来,无力地放下手来,只盯着吴楚哭了起来。
吴楚将窗关上,他走到病床头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盯着病床上哭得像是要断气的褚萼皱眉道:“闭嘴。”
“再哭我亲自帮你丢。”
病床上的褚萼红着眼眶愣了愣,然后惶急胡乱地抹了抹泪,死死抓着佛牌哽咽着喃喃道:“好……”
吴楚盯着他继续道:“知道自己折腾出的破事吧?”
褚萼不敢看吴楚眼睛狼狈惶惶道:“知道。”
吴楚点了点头淡淡道:“你不吃药可以,给我处理干净再死,懂不懂?”
褚萼愣了愣,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一只浑身嶙峋冻得僵硬的猫拼命缠绕在暖源上,只怕那阵微弱的暖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