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良媛说的没错,那些话是我说的。所以,殿下此番急匆匆过来,是为常良媛打抱不平的吗?”徐杏故意这样问。
太子拉了她坐下后,这才也弯腰坐下来。
听她这样问,不免抬眸朝人看过来一眼。
“她说的只是片面之词,孤想听你再说一遍。”太子说。
徐杏就如实道:“皇后殿下如今看重她,她便几乎日日往我这里跑,来烦我。我实在烦不过,就说了那些堵她的嘴。”
太子却笑起来,又问:“那你说的那些,可是真心话?”
徐杏知道他笑代表什么,狗男人外头装的斯文有礼,克制又冷欲,但其实在床上时才叫个贪得无厌。他最喜欢听她说夸他厉害的话。
他今日听了这些,才不会生气,心里指定偷着乐呢。
徐杏却偏不肯如他的愿,只道:“妾说那些,不过只是堵常良媛嘴的。不算是真心话。”
“是吗?”太子轻声反问了一句后,多余的话也不说,已经开始亲手解自己外袍了,“那便就现在试试,然后再告诉孤你的真心话。”
这会儿还是白天,一闹起来,若动静大些,肯定会让外殿的宫人们听到。
徐杏不肯,转身就要跑,但却被太子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往床边去了。
太子今日似乎很有时间和耐心,不同往日的疾风骤雨雷霆霹雳,今日反倒是小火慢炖,既温柔,又耐心。
但时间未免太久了一些,徐杏过了那阵兴奋劲后,就有些不耐烦了。
而且,总这样一个姿势的压在她身上,就这样绵绵细雨似的在她体内,长时间没有刺激和变化,她觉得无聊了。
何况,再有一会儿雁奴就要过来了,她实在怕被小孩子撞见。
但太子却十分享受被她紧紧包住的感觉,久久的,舍不得离去。他想把和她做这种事就当作是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所以,久久不肯离去的同时,太子不免也有兴致和她再话几句家常。
徐杏双手死死攥住床边的帷幔,还在用力承受着那份温吞。偶几下,她也十分尽兴,不免会发出一些不一样的声音来。
所以,即便是在和太子说话,她也是不能专心说话的。
太子很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念动,便翻起了劲浪。忽然的横冲直撞,徐杏承受不住,便是死死咬紧了唇齿,也有咬不住叫声的时候。
浪一阵高过一阵,几番骤雨之后,总算渐渐平息。
而此刻,天也晚了。
这个时候,太子才说:“孤算了时辰,今日雁奴课多,要有一会儿才会过来。”
徐杏恨恨望着他:“殿下是故意这样逗妾的吗?”
太子却笑着把人揽过去:“孤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
许是皇后好不易抓到一次东宫的错处,所以,对这件事追得比较紧。次日,太子才从太极殿下朝,皇后的人便又把他叫去了中宫。
这会儿颖娘就伴在皇后身边,见太子过来,颖娘垂着脑袋给太子请安。
太子也没唤她起,只是装着没瞧见一样,他先给皇后请了安。
“儿臣拜见母后。”
颖娘不免有些尴尬。
皇后侧头看了颖娘一眼,亲自唤了她起。
而那边,太子已经兀自自己先坐了下来。也没看上首高座的皇后,只是装着无所事事的样子掸了掸自己厚重阔大的明紫色朝服的袖袍。
至于脸色……太子这会儿脸色颇有些凝重,而非往日惯有的温和。
皇后忽略了太子脸色,直接问:“太子是如何处置徐良媛一事的?”不等太子答复,又冷道,“本宫不曾听到太子处罚徐良媛的消息,倒是听到了罚常良媛关禁闭的消息。”
太子说:“常良媛不顾宫规,儿臣罚她也是合情合理应当应分。至于徐良媛……凡事总有个因果,常良媛出言不逊,平白辱人清白在先,倒也不怨徐氏。”
“哦?”皇后不信,“那太子倒是说说看,常良媛如何平白无故毁人清白了?”
太子这才朝颖娘看去一眼,然后回答皇后道:“常良媛不过区区正四品良媛的位份,竟也敢插手管儿臣后院之事,实乃越矩。若仅是如此,儿臣倒也不会生气。只是,吴娘子是养在母后身边的,母后待其视若己出,常良媛却张口闭口便是日后吴娘子去到东宫会如何……难道不是无故毁人清白吗?”
颖娘是吴姓,闺名“佳颖”二字。
颖娘听了这些,倒是脸红了一大块。
太子看在眼中,却视而不见。
皇后看了颖娘一眼,心中暗怪常良媛嘴快。
顾虑着颖娘到底是待嫁闺秀之身,不便听这些,所以,皇后打发她先去内殿呆着了。
颖娘走后,皇后则又说:“颖娘虽是商贾出身,但从小也是金堆银砌着长大的。不论容貌还是才情,或是品德,她样样出色。最重要的,她还长得那般像先太子妃。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母后有心送去你身边,你难道不要吗?”
太子道:“儿臣最不喜欢做找替身一事,蕙心便是蕙心,这世上只有一个。她姓吴,并非是先太子妃,更不可与先太子妃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