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这里坐了?”卫王问,“不陪着你阿爹?”
雁奴很会说话,当着卫王的面,他立马说:“你一个人坐车,很是无趣吧?我舍不得你无趣,所以就暂且抛弃我阿爹和徐良媛,过来陪你啦。”
卫王高兴笑起来,他抬手轻抚了抚雁奴脑袋说:“这话怕不是你阿爹教你的。”
“当然不是!”雁奴非常非常非常认真说,“我是真心的!”
不管是真心,还是受他阿爹指点,卫王都很高兴。
徐杏还算了解太子,方才见他支开雁奴时,她就知道他的打算了。所以,这会儿雁奴离开后,她见太子起身弓着腰从对面挪坐到她身边来,徐杏也并不奇怪。
这几日她身上一直不自在,也就昨天晚上才干净。
几日的空闲,其实她也有些想念。
可能是从小在风月楼耳濡目染的缘故,对这种事,她没有太过的羞耻之心。
她十二三岁时就知男女之事了,那种画册,她光明正大的看过不少,都是当时楼里的妈妈给她看的。
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应该被当作玩物一样伺候男人,但如今她处在这个位置,乃太子良媛,有名有份。既是名正言顺,也算你情我愿,徐杏也不会总矫情的不让碰。
只是……从前都是在丽正殿的内室,如今若在这里,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好。
太子本来是没多想的,支开雁奴,不过也只是想和她单独呆一会儿。靠在一起,陪她一起说说话,好好的谈谈心什么的。
但这会儿见她神色怪异,对自己正常的靠近竟然红了脸,太子眉心轻拧了一下,这才忽然恍悟她因何而红脸。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心中存了这个念想后,便如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太子从不是自制力差的人,之前多年孤家寡人一个,他也很正常的过过来了。后院不是没有女人,但他却总能做到清心寡欲,丝毫那方面的念想都没有。
可如今,他对这个女人动了情,动了欲,似乎一切都在偏离正常轨道。
太子不太喜欢这种身体和心皆不受大脑所控的这种感觉,但他越是想要自我压制,那种念头便欲强烈。胸腔仿若有火在焚烧般,几次那种念头呼之欲出,紧接着就被他疯狂压制。
心中不由苦笑,若这样的时候多来几次,他估计寿命有减。
太子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他从未荒唐过。但自与她相识后,他荒唐之事似乎干了也不止一件了。
既如此,眼下又为何要压制呢?
还好马车是封闭式的,此番又在路上,一路颠簸,杂声也很大。车内二人虽不礼不雅,但好在还算默契,知道这种情况就该简单直接,而不是挑战高难度姿势。
马车越行越颠,却能很好的助兴。徐杏死死搂住男人脖子,拼命承受着那一次次直入深谷的冲撞,一下下的,一点点加重,她颠坐在他腰腿上,实在承受不了时,张口就咬住他肩。
这种直击灵魂的简单粗暴,她不知道承受了多久,好像很久,但也好像没太久。只知道,结束后,二人皆是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浴桶里出来的一样。
好在衣物细软就在车上,拿了旧衣擦了擦身子,再换上身干净的,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徐杏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体力总归没有太子好。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都是一路睡过去的。
睡的时候是靠在太子肩上的,醒来时,却被太子抱在了怀里,坐在他腿上。
不过,他们之间什么没发生过?如今这般亲昵,徐杏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午后出发的,到了京郊别苑时,已是黄昏时分。
齐王和郑四骑马过来的,所以早到了。这会儿见太子卫王等人过来,他们也亲自过来迎接。
郑四一瞧见徐杏,立马就“咦”了一声。
“徐姐姐,你坐个马车怎么还换了身衣裙?”郑四好奇。
太子亲自扶着人下来后,也没松开手,而是继续握徐杏柔荑在掌心。面对郑四的疑惑,太子只面不改色淡定说:“是孤不小心泼了茶,茶渍染在了孤和杏娘的衣裳上。”
郑四娘这才发现好像太子姐夫也换了一身,于是“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齐王郑四并排站一起,实在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于是太子笑问二人:“如何?你们二人赛马谁赢了?”
闻声,齐王突然“哼”了一声,然后一脸不高兴的走开了。
郑四却十分高兴,拍手又跳脚,伸出食指来指自己鼻子。
望了眼这会儿老大不高兴的齐王,太子又笑问:“老四骑术如今竟这般不堪了?四娘赛马连杏娘都比不过,竟然会赢了你?”
郑四娘跳起脚来反驳:“姐夫您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啊,不能因为如今徐姐姐是您心尖尖儿,您就百般庇护。我哪里有比不上徐姐姐?我之前一直说的是徐姐姐骑术险些就要超过我了。是险些,不是已经!”
“不信的话,您问徐姐姐。”
徐杏一直就站在太子身边,始终温柔笑着,但她一直没说话。
这会儿见郑四点她名了,徐杏这才说:“四娘说的是真的。”
太子望了身边女子一眼,将她手握得更紧了些,然后对她说:“正好趁这几日,孤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