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车骑将军,主管平阳的宫卫禁军,官居二品,对宫中之事当然了如指掌。
“如何说?”医生小声问。
在受挫多次后,刘聪早就放飞了自我,在这山西的一郡之地中,不但广开后宫,还开始宠幸奸臣,半年前,就被身边的弄臣进谗,连杀了七个一品重臣,让阿都利从三品的右将军一下升到了二品——在这种昏君身边,升官可真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昨晚,宫中大火,你可知晓?”
“看到了,但不知火情如何?”
“螽斯则百堂失火,”阿都利的面容大半隐没在烛光之下,看不清面容,“刘康等二十一位皇子,无一生还。”
医官顿时嘶了一声:“怎么会一个都没逃出来?”
“这火来得蹊跷,”阿都利摇头道,“但生在皇家,总是危机四伏,刘聪当场昏了过去,现在还没醒呢,等他醒来,必然又要有一番人头落地。”
“你会不会有危险?”医官顿时担心地问。
“不会,我是胡人,刘聪杀的,都是劝谏他的晋臣,”阿都利忍不住冷笑,“他虽杀人,但匈奴贵族和其它杂胡,却都不轻易动的。”
医官点头道:“这个消息 ,我会尽快传给那边,您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阿都利冷哼道,“记得啊,让那边快一点打过来,再等两年,我没准都能起兵当皇帝了。”
医官忍不住笑道:“那也未尝不可啊,如此,直接献给陛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