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回报吧,别忘了,前些日子草原在修法会提议,想挤占幽州本地的名额呢。”
“去他娘的,凭啥,胡人还读,认得数字么?”
旁边一个蓝眼的羯人瞬间就把酒碗重重放在桌上:“胡人怎么了,吃你家面了?爷爷我保卫上党的时候,你们不知道还在哪逃荒呢!”
“你穷吼什么,一切还不是要渤海公做主!”
“就是就是……”
阿木有些萧瑟地在角落里听着书,心想他们扶余人,何时才能存上学资,入了户籍,也去学文识字啊?
……
在浮躁气氛中,大会继续开着,毫无停歇的意思,从最开始的大方向建议,渐渐变得鸡毛蒜皮,阿木听书时,有听到如今每个入会的,基本都会带烂菜叶子,还有人会雇佣嗓门大的随丛,以使者的身份一起上台,帮着大声宣讲。
各地的权贵使者们人数有些少了,但很多条文都吵的更厉害了,比如收商税,有人提议加河船的税收,用以疏浚水利,有人提议征加海船税收来修筑港口;剩下的提议加税修路。
有人为盗窃罪的额度争吵,有人对给女子分地的事情强烈反对。
还有人提议让渤海公速速称帝,平定天下,并且提出了祭祀的礼法——然后他下台后和南方的晋臣大打一架,好在嗑药的都是菜鸡互啄,没受什么伤。
罪犯优先拿去开矿还是修路也是个吵得极厉害的问题。
阿木越听,越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修法的会议,反而像是一个分赃大会,分着还没有开打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