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两个少年委屈又惶恐地被人提过来,两腿战战,眼泪滚滚。
“你家小子,把我们铺里的钟弄坏了。”带人过的来的商人还拿了一座钟摆被落的铜钟。
须卜京心中一凉!
好在知道这些少年都是要去蓟城上学,那买钟人倒也没有过于为难,但维修钟的费用,花去了他们两匹健马,按对方的说法就是,这钟得送回蓟城去修,还得看修钟的师傅有没有空,否则这千金钟就砸在他手上了。
送走债主,须卜京回头教训着这些小讨债鬼们:“看到了么,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们去读书么。”
少年们一脸茫然。
他叹了一口气:“咱们须卜氏本是匈奴贵姓,但自从匈奴内迁、鲜卑来了草原,咱们只能加入鲜卑氏族,却不被重用,好不容易这次鲜卑王族内乱,咱们都有了点出头机会,如今肖校尉手下缺人,你们从蓟县学出来,将来咱们氏族在盟会里才有说话的机会啊。刚刚那人一你们是学生,不也没纠缠了么?”
少年们这才点头。
但又有少年不甘道:“为什么要学这些,没准等我长大后,也能当单于呢?”
须卜京怒道:“单于今年才死了三个,你要想当,我这就送给去当,看你活不活得过明天。”
如今大家现在都很顺,幽州也好、各族也好,都暂时不想有单于,连几个有野心的氏族,都婉拒别人的拥立,这些崽子,就是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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