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妃表示知道了,然后便微微叹息,跟着过去。
……
还是先前的王帐之中,这里血迹未干,腥气浓烈,先前炸出的洞口透着晨风,但地上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火盆灯架重亲竖起,外边的亲卫也重新换了一人,个个身上都透着杀伐的血腥 。
肖妃走来时,拓跋郁律坐在王坐上,面色苍白,却看不出什么异样,让她忍不住赞叹这些草原儿郎果然威武雄健,体质极佳。
这里已经没有坐位,但她当然是不挑的,左右一看,便站在了拓跋郁律的右前方,算一个很靠近的位置。
很快,周围有更多族人前来,其中有拓跋郁律还未成年的儿子、妻族的部落,索头部的渠帅等等,都在等着拓跋郁律的发言。
这些人和先前王帐那拨相比,面孔被替换了三分之一有多,至于被替换的人去哪里了,便心照不宣了。
终于,上位的拓跋郁律环顾四方后,招了招手。
门外很快有了哭泣辱骂和喧嚣声,惟氏等人被带入其中。
她如今的模样比先前狼狈得多了,但眸光中冷厉与鄙夷丝毫不减,只是看着拓跋郁律,仿佛她才是胜利者。
“我侄郁律,你杀了我又如何?”她呵呵笑道,“我独留断后,儿孙都已逃出,总有复仇之日,这草原上的单于又有几人能长久,再者,那妖女又岂是好相与的,我便是升天,也等着看你死期。”
拓跋郁律凝视着他,突然又看向一边侍从。
那高大的侍从都未说话,便已经明白主公之意,大步上前,便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