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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魏晋 九州月下 1072 字 2024-01-13

问便是父亲伤重不治亡故了。

他神色沉重,但说悲伤,倒还真无几分,因为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左贤王、中部大人,都不会放过他,只有如父亲一样,打败这些人,才有可能重新继承单于之位。

但如今的情况,还是要回盛乐,处理其它的剩余部众。

他本是意志坚定之人,给自己片刻时间整理心情,便俯身背起父亲,离开了那小小的帐篷。

走的时候,他莫名回头看了那妇人一眼。

那妇人也没要什么赏金,看他们要走了,便又抱着草料,前去喂羊。

仿佛刚刚毒死人的事情,还没有一只羊重要。

拓跋六修恍惚了一下,这才回想起来,这白部也不过过了三四年的平静日子罢了,四年前白部叛乱时,可是将大部份高过的车轮的男丁斩杀了,草原部族的男女,又有哪个不是血火中杀出来的。

嗤笑一声,他大步离开。

……

拓跋六修的预测并没有错误,就在他将父亲葬了,重新整训兵马时,收到了新的消息。

他的表兄,前任大单于拓跋猗之子拓跋普根,已经带了三万部卒,以为单于报仇的名义,占据盛乐,直扑善无。

同样的战术不能用第二次,拓跋六修这次不能退,他必须打败拓跋普根,才能镇住其它部众,这就是草原道理。

拓跋普根并不是庸才,他在诸部中人望不低,将会是自己的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