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快,肖妃将要成为单于阏氏的消息传播开来。
飞快传到了各部头人的手中,按理来说,在草原上,单于娶阏氏并不是什么大事,女人在草原上的地位与货物并无二致——当年冒顿单于先后拿两任阏氏一杀一送人,但肖姑娘不同,她是渤海公手下干将,谁娶了她,便等于是得了渤海公支持,拓跋部的头人本就在边贸中占了大头,如今又娶了掌管商队的肖姑娘,会不会克扣他们之后的收入?
虽然很多人不满意不支持这门亲事,但礼物还是要送的。
很快,连漠北的丁零部都得到消息,派遣使者来送礼物了,但离得非常近,只有两百里不到右贤王拓跋六修却毫无消息。
这让拓跋猗卢感觉到了挑衅,他又加派使者,召见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依然不来。
这让拓跋猗卢勃然大怒,这几年,六修的势力庞大,又带精兵在兖州多次立功,得到大量赏赐却不知上供父亲,早就让他心生不满,加上这几年幼子比延表现得更加聪慧武勇,让他看六修越加不顺。
如今,他竟大胆到连父亲的婚礼都不来。
再想到他对肖晓晓那几乎毫无掩饰的爱慕,更是让他不悦至极。
“召集两万勇士,”拓跋猗卢在大帐中冷冷道,“我要亲前去,自将这逆子擒回。”
……
王帐之中,正在准备婚礼的肖晓晓当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微微笑了笑,低头写了一封信。
随后,她吩咐人速速将这信送去五百里外的九原郡,交给中部大人拓跋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