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觉得天下将来肯定是北方的,早去少折腾,去南方,迟早要玩完的吧?
但立刻又有人反对,说南北之争,少说也要十几二十年,我等能不能活到那时,还是两说呢。
于是又是一番争执不下。
张平听得心烦,让他们都回去仔细想想。
于是基本所有手下都离开了,只有一人留下。
“谢浮,你何事?”张平问留下的这人。
这个叫谢浮的将领左右环视一番后,才低声道:“坞主,吾有军情欲告之。”
“哦?”张平看他郑重的模样,皱眉道,“那你说吧。”
谢浮靠得近了些,才缓缓道:“坞主,咱们坞堡之中,有祖逖派来的奸细。”
张平神色一震:“谁?”
谢浮说了一个他十分亲近的名字,被张平断然否绝道:“这不可能,我信他!”
“我有证据。”谢浮急道,“坞主你看便知。”
张平有些烦躁地靠近了些,看到谢浮拿出一个布袋,小心地打开,却是一封信件,他伸手拿起。
几乎同时,谢浮布袋下的匕首顺势递了过去,眨眼之间,就插入张平的胸口。
张平拿信的手僵在空中,愕然地看着他,仿佛在问,为何……
“我跟着你快十年了,坞堡还是这个样子,无出头之日,但跟着祖将军,以吾之才,必能在军中有一席之地,”谢浮叹息道,“还请坞主好生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