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坊里时不时还会分发些好东西。
比如那种“毛麻”,明明是麻布,上边却不知怎么织上一层羊毛,这种布穿起来人都是暖和的,但却少得很,只在一些坊子里卖,谁家咬牙买上一块,做上一件背心,那可是一家的大事!
穿回家的人便要立刻挂着,邻居好友来参观时,谁要敢伸手去摸,那主人便立刻要骂起来的。
如今当一名“工人”可不容易,要会懂至少五百个字!
还要会算一百以内的算数!
谁家里人能进坊里,那可算是出人投地了。
那新的大坊特别气派,那炉子嗬比城墙还高!
听说下个月郡守的新工坊又要招人了,这可不得了,晚上的夜校都是满的,觉得学习难受的农人们,都去听了,就想进工坊里做事,那可比他们看天吃饭安逸多了。
这日子过得,简直像做梦一样。
……
就在这安逸又热闹的冬季里,魏瑾这个位上党郡守、潞城之主、三百多位劳工工头、无数云玩家呼喊的女神,在十一月时,收到一封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
晋惠帝司马衷暴毙,需天下大孝,国人皆着素服,罢饮宴,戒百戏,至葬期结束。
东海王司马越立晋惠帝之弟司马炽为帝,待国葬结束后,于明年春,正月继位。
是时,改元,永嘉。
魏瑾看完信,抱着小侄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永嘉丧乱,五胡乱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