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赊欠吗?”魏瑾幽幽道。
“当我的能量损失过多,会直接关服,你确定?”石头平静问。
魏瑾当然拒绝,低头想了想,她准备找机会存一波能量 搞一个大事件。
至于搞谁,如今倒是有一个现成的,那位想纳她入房的潞城驻军首领,建威将军刘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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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群鸦在枝头嘎嘎的叫着,驻军营内,一位二十出头、雄健威武的青年甚是不悦,于是拿起爱弓,一箭发出。
铎!
一只乌鸦瞬间被利刃穿透,惊起群鸦飞舞奔逃。
“将军神射!”立时有人追捧道。
刘曜淡然一笑,继续坐回营内,拿起一卷兵书翻看,又提笔临摹一个清晨的《急就章》,越写,一张莞尔笑颜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出生匈奴首领之家,自小心慕汉地华章,在中原长大,喜读书求文,但文章书学素来皆是高门士族把控,如何看得起他一异族,所以求学之路甚难,这次来,本想直接征了军粮和丁口,将女子和人丁分发给部下,却被那位姑娘规劝了去。
她眼里未有一丝一毫对异族的鄙夷,只是不卑不亢地讲述了如今天下大乱,匈奴若想长治久安,便应有些底线,一次将潞城掠劫自是容易,但如此一来,必然三年五载元气难回,不如留一线活路,待得来日,再者,将军已得上党大半之地,正是壮大军威之机,何必竭泽而渔?
她谈吐不凡,一颦一笑皆极有韵致,知道他擅长草书与行后,更是亲手将自己从钟家临摹的《急就章》相赠。
和她一比,自己房中的姬妾夫人,简直都如木头一般平淡无趣,这等女子,合该做他刘家人。
只是当时她说自家姐姐病重将去,实在无暇顾及婚嫁,还望他宽限些日子。
他想要美人真心,便依了她。
如今她那姐姐已经逝去,也是入他家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