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姑点点瑞香的小鼻头:“你们呀,人怎么会是一成不变的,娘娘芳龄几许了你们可知?今年双十年华了!还穿这些粉粉嫩嫩小丫头穿的,岂不叫人背后指指点点。况且娘娘是何许人,是一国之母呀,把粉嫩穿在身上未免稍显稚嫩,不够庄重。”
是吗,好像是这道理。瑞香一下子就懂了。
结香嘟嘴:“那为何看我们的眼神也变了?从前娘娘多温和,眼里带笑像姐姐一样,昨儿一瞥眼,眸子清清凉凉,像灌了天池水似的。”
林姑姑心道,嘁,你们可没真见过王后吓人的眼神。想当初她趴在门缝里瞧的,娘娘一手执剑缓步行来,身后脚印如朵朵血莲,那才叫吓人。还有北上归来时的第一个清晨,娘娘被鸟儿惊醒,于睡梦中拔剑出鞘的渗人反应,若是被瑞香看到,岂不是要吓傻了她。
林姑姑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了,两个丫头一人敲了下小脑袋:“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总没大没小的,就拿上回说,连我都不敢,你倒是敢替娘娘做主备辇去找王上。许是娘娘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纵容着你们,否则迟早出事,不出事也会叫人看咱们瑰燕宫的笑话。”
姑姑教训的极是,两个丫头再也不敢了。
燕妫却不知林姑姑已把两个丫头安抚下来,整理完了妆奁便动身准备去蚕房瞧瞧,人刚走到门口,迎面歧王就大步流星走过来。
她还道歧王这是赶回瑰燕宫来休息,定睛一瞧,转瞬发现不对劲,但见歧王面带忧虑,脸色沉沉。燕妫眸光一凉,当下便猜到,定是有何糟糕的消息。
“王上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王后要去何处?”
“去蚕房瞧瞧。”
见她出门并非要事,闻人弈忙拉着她往回走,脸上神情紧绷:“出了些事,且先回去,孤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