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有些事不能隐瞒,有些事,也不必全盘托出,即使我们想托出,还要顾及太子妃的警告,”宁汐思忖道:“不如,将三妹打发到外地去,远离太子妃这号危险人物,防止她随时报复。再来,三妹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我们可以为她捏造一个烈士遗孀的身份,既是寡妇,失身的事,自然就成顺理成章的了。三妹还年轻漂亮,即便是遗孀,也不会缺少追求者,重缔良缘。”
宁妙泪眸一亮,连连点头:“这个主意好,我是烈士遗孀,人家还高看我几分。我还要找个好夫婿,不要孤苦无依。”
宁汐眯眼:“你可自爱些,别仗着遗孀身份,为所欲为。”
意外的,宁妙垂下眼睑,没有反驳这个她向来讨厌的姐姐,恭顺道:“我知道了,二姐。我会找个好男人,对他一心一意,跟他踏踏实实过日子。”
一屋人没有更好的办法,老夫人一锤定音:“就按汐丫头说的办。”
将养了几日,萧景然还是要去运河督工,而且是屈居于太子之下,为他操劳各种事项,留名给太子。
出发前一日,宁汐在床边叠换洗的衣裳,收拾行囊。
萧景然从浴房回来,着一袭氤氲轻微湿气的薄衫,挨坐圈抱住宁汐:“不为我缝制护身符了?”
宁汐垂头丧气的耷拉小脑袋:“不了,一点用没有,招来这么多事。我一定不是个吉祥的人。”
萧景然想起那符袋里遗落的绣花针,点了点头:“也好。”
“……”小姑娘扁起嘴,委屈的瞪他:“我说是谦虚,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萧景然嗤的一笑,他从桌几上拿过一堆红线和一把金剪,歘的,利落的剪下她的一小撮头发。
宁汐心痛的扯过整齐断的发尾:“你干嘛呀。”
啧,就十几根而已,真是娇气得很。
萧景然不语,用红丝线将十几根头发丝捆成一绺,打成一根简单的四股红绳,系扣在他腕上。
垂眼,对上少女疑惑好奇的眼神,萧景然脸上浮上一层几不可察的红晕。拿人家头发偷偷在身边撸的爱好,还是成为一个秘密吧。
萧景然道:“你就是我最好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