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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在,在宁府的准备对宁汐来说着实漫长无趣。

祖母、母亲、三婶清早便过来坐,嘱咐她一些婚后事宜,三婶一如既往的拜托宁妙的婚事。不熟悉的弟弟宁旭,来杏林居凑热闹讨喜糖吃。时辰一到,在刑部任职鲜少碰面的长兄背她上花轿。

走完一通流程,在热闹的吹吹打打中,宁汐坐在十六人抬的稳稳当当的喜轿上,前往靖王府。

不止十里的红妆还待在锣鼓鞭炮声中绕城数圈,宁汐光穿嫁衣就折腾了半个时辰,有些倦乏,怕应付不过余下的章程,靠在车壁上修精养神。

队伍足足□□到酉时,正好送新娘子到王府举行婚礼。

捏着红绸带的一端,感到另一头牵引着她的沉稳力量,宁汐心口咚咚直跳,睡意全醒。

皇家婚礼的仪式竟也有二拜高堂,这皇后又出来溜达了。

冗长繁琐的礼仪过后,宁汐累瘫的被送到婚房。

肌肤沁出了一层不雅的热汗,宁汐嗅嗅自身,叫陪嫁丫鬟喜鹊打盆水来清理。

量衣不能示人,最近洗浴也得亲力亲为,宁汐叫婢女们都退下,自个用冰纨擦拭,没过多久,贴囍字隔门忽的开了。

她抓瞎的把冰纨放好,交叠手端坐着。

随着门一开一合,挟裹着松香木气息的步伐声靠近,巾下一双云头靴甫跻入视线,紧跟着头上的绣鸳鸯盖头被掀开。

明亮的烛光将灯下美人映照无遗,她脸只施了一层薄薄粉黛,既显天然姿色,又将她五官勾勒得更加精致。

这是他许诺的、他们向往已久的明媒正娶。

萧景然走了会神,旋即长臂一张:“宽衣。”

这男人还来劲儿了。

宁汐扫了眼他长穗鞶带层层系裹的蜂腰,眼微微热,不屈扭头:“我笨手笨脚的,又饿了一天没力气,怕伺候不好,殿下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