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雪细细飘落,模糊的印出了少女灵动熟稔的身影。
萧然沉湎在过去的思绪,郝然被眼前这一幅画面给挤掉。
他眼底逐渐蒙上比这场雪还冷的霜冻。
泰平那稳稳驮着女子的肩膀,用铁钩洞穿琵琶骨的声音一定美妙。
“泰平——”
幽沉的嗓音令小厮莫名打了个寒颤,他待宁汐从他肩上安全跳下,才转身候命:“主子有何吩咐。”
“去把府里的王医正请来。”
泰平反应了好一会,继而大喜:“是,属下这就去。”
萧然眯眸微瞪,见满脸兴奋的宁汐没察觉到什么,便作罢。
“二哥,”宁汐欢欣的奔腾过去,激动得亲热的搂住轮椅上青年的脖子,止不住摇晃他:“太好了,你叫王医正来医腿的是吗,一定得是,不许说不是。”
小姑娘香甜的气息萦绕身边,萧然嗓音喑哑:“我是残废还是健康,对你有那么重要?”
“当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娇俏撩人的话语令他心神狠狠一荡,他理智在说不可能,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人不就是……可他在她眼里,应是她的二堂兄。
扶在椅柄上的颤抖双手出卖了他的镇静,萧然灼灼盯她:“是吗。”
宁汐煞有其事的点脑袋:“你想,论父母、兄弟、丈夫,这其中最亲近的人,当然得数兄弟了。父母不能陪你后半生,丈夫不能陪你前半生,唯独兄弟,一生下来便和你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守望,从幼到老。”
……不知从哪听来一套虚头巴脑的说辞哄骗他,萧然额头一团黑线。
兄弟?萧然旖旎的心思被她粉碎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