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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烫的泪滴坠在她脸上,宁汐进气多出气少,意外而贪恋的注视着他脸上的疼惜:“二哥……”

她满腹疑惑没力气问出口了,问他为何抱她那么紧,为何嘶哭声那么悲戚,为什么不恨她以前对他的冷嘲热讽所作所为。

那时,她进府不久,被口蜜腹剑的大姐宁鸾撺掇,被张扬跋扈的三妹宁妙带坏,老是欺负这个双腿废掉的二哥。

有一日,她往他院子里放菜花蛇吓唬人,结果有一条小蛇从篓子里游出来,钻进了她的靴子里,她当场被咬伤吓晕。后来是二哥抱她进屋子里休息。

还有一次,她看上萧然院子池中养的两朵奇大睡莲,便顽皮爬下去摘,却意外的落了水。没想到萧然赶来,竟也噗通往里跳,将她稳稳驮在肩上。

宁汐遗憾叹息,可惜她识人不清,去听信那些口蜜腹剑的人,而忽略这个不苟言笑却是对她最好的人……

听闻人儿的唉声叹气,萧然骨节分明的手游弋到她已是气若游丝的纤细脖颈,他狭长的凤眸微眯:“到死都很讨厌我,是吗?”

说这话时,他眼神没有温度的打量她脆嫩的天鹅颈,一下一下抚挲寻找其上的锁骨和气管位置。

只要那么轻轻一下,他就可以推波助澜,助她脱离痛苦,早登极乐世界。

幸而女子摇头了,仰望他的眼睛溢满想要弥补的无限亲昵:“不、不,二哥。”她温柔的唤他。

蠢蠢欲动的手自她命悬一线的脖子上撤离,萧然丢开射鸟的箭弩,木轮椅也被弃置一旁,他拂开宽大的艳紫外袍如盖,披上了自己和宁汐。

也算生同衾、死同穴了。

没想到最后一点温暖是个被自己有眼无珠欺负讨厌的亲人带来的,宁汐微弯唇,往他温暖的头边靠了靠。

萧然掰转过她的脑袋,自玉腻的额面下扫,落到嫣红的圆润唇珠上。

他凑近,伸出舌头,卷席附着在上面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