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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火燃尽,渐渐陷入黑暗。殿门外,萧令姒匿在庭柱的暗影里,紧紧地抱着那方案盘,脸上如烧。
寂静之中,那些羞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隔了殿门传来,听得她一个女子亦是心如猫爪轻挠,心跳疾快。
想不到,她这看上去端庄的堂妹上了榻却是这般的……那娇媚的哭声比她那出身在勾栏院里的娘也不遑多让,勾着男人欺负她似的。
令姒脸上烧得绯红,一阵口干舌燥,攥着红木案盘的指甲却掐得发白。
不就是以色侍人么?凭什么不能是她呢?
一夜无眠。
窗外喓喓的草虫声皆成了殿里的那些羞人的声响,扰人清梦。次日,从未晚起过的令姒便起得迟了,是被拨给她一齐侍药的小宫人摇醒的她:“萧姑姑,殿下的药。”
那药是一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的,每日皆是现熬。令姒倦倦地应了声“知道了”,起身更衣,心中却厌恶不已。
一直站在煮药的汤瓮前她犹是浑浑噩噩的,满脑子皆是昨晚听见的那些声响。药房里空无一人,药瓮里药汤滚沸噗噗拍打着药罐盖子,这声音将她神魂从天际拉回,她抬起眼,视线却恰好对上那盛着红花、芒硝的药格。
鬼使神差的,她打开药格抓了把红花投入药瓮之中,又伸手去抓芒硝。
像是等着她似的,折枝的声音如道落雷在身后炸开:“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令姒:既然妹妹可以,姐姐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