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容铖抿抿唇, 神情困惑,“难不成还有人从一开始就知晓姚皇后会中毒晕厥?”
“若真是这样的话……”宋时矜心里像是打起鼓来,她迟疑道:“也不知是敌是友。”
这话说的不错。
如果一早去寻找白先生的人是敌人, 那便复杂了。
要么是下毒之人, 要么是知晓这一切却不曾宣之于口的人。
两人谈话期间, 白先生已经号完脉,提着药箱在殿内写好药方,亲自交到宋时矜手上。
“皇后娘娘所中之毒令脉象变得乱杂,若是想要根治,或许会麻烦得多,但草民会尽力一试。”白先生看见宋时矜神色沉顿,又道:“且不说恢复原样, 但至少能继续好生生活。”
宋时矜松了口气,反手将药方递交给云霄。
双手交叠微微欠身道谢:“大恩不言谢,若是白先生当真能医治好嫂嫂,我必有重谢。”
白先生笑着侧身避开宋时矜的大礼,摇头,“长公主不必客气,救死扶伤乃草民的本分。”
他急着回去思索医治方法,话毕行了礼便被庆俞带着离开。
宋时矜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宫门才缓缓开口:“这位白先生当真神医?”
“神医说不上,但这些病症白先生当都见过。”容铖偏过身子盯着宋时矜,莫名失笑,“当年他没能救下皇上,是因为你的离去给他带来太大的打击,郁郁寡欢以至于气结于心离世身亡。”
这些都是宋时矜不知道的过去。
她回望着容铖,其实宋时矜心里明白,对于容铖现在的笑意来说,定然是前世诸多苦涩换来的。
他还能笑,并非能说明如今多开心,只能说苦难过去了。
思及此,宋时矜嘴角带着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