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京中,敢对容府动手的人还没有几个。
容铖父亲是从沙场退下的老将,母亲身后还有大长公主做靠山,谁敢轻举妄动。
只有宋时矜,她独居在外,到底是没法让人放心。
庆俞心里明白,于是没再多说什么。
三更天已到,与容铖一道前往的除却庆俞还有两名精锐暗卫。
眼下快到西凉使臣入京的日子,而知晓和亲事宜的唯有那胡人将领,容铖此番前去便是解决了那将领,神不知鬼不觉将和亲之人淑嘉长公主换成泰安郡主也无人知晓。
离开前,容铖去了一趟容湛院子,交代了些事情后从后山离开。
西凉使臣眼下已过边境,正暂居在沿途寻来的旅店中。
容铖一早就将位置查清楚,快马加鞭赶去,也只用了两三日的时间。
站在旅店不远处的密林内,容铖悄声叮咛:“不要惊醒众人,你们只需掩护我。”
“明白。”庆俞应声。
容铖弯腰经过矮墙,从无人的房间窗户上翻身进去,悄无声息的径直上了二楼。
长廊下一片寂静,容铖推开门走进。
床榻上的男人正酣睡着,容铖站在他跟前静静盯着他看了许久。
回想起那场战役中,他对宋时矜做的事情,事到如今容铖都忘不了,眼下这个人这张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在大宋尊贵的宋时矜,去了西凉却惨遭非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