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那样,那就是噩梦了,是她毕生的噩梦。
容铖这人,是从她能分辨感情起就极其喜欢的,起初是对大哥哥的依赖,不知何时,那份依赖感变成了不可描述的年少悸动。
一晃小十载,这感情刻骨铭心,但凡抽离就是剥皮锉骨的疼。
悸动留在心底,每每遇见就欢喜的紧。
她把他搁置在最隐蔽的地方,三不五时看一看,让他的名字悄悄从齿间来回溜过,时间久了,宋时矜的眼中便再也入不了旁人。
这么多年来,宋时矜眼里的景色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这么个人。
这点容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样从她嘴里得知这件事情,还是让容铖无比心酸。
看见宋时矜昏昏欲睡的模样,容铖低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宋时矜困倦的合上眸子,半晌后,容铖稍稍倾身,嗓音略微有些哽:“先前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还来得及吗?”
“时矜,快点好起来,等障碍全除尽,我娶你做我容家妇。”
-
凤和宫内。
姚皇后弯腰给宋陵郅一边系荷包,一边温声道:“也不知嘉儿如何了,太医院首都去公主府这么久,怎么也不见回宫回话。”
“别太担心,若是有消息的话,自会有人前来回禀的。”宋陵郅捏捏她的手指,低声安抚,“倒是你,这些天我政事繁忙,也不知你身子如何了。”
提起她的身子,姚皇后低垂的眼睫下眸色一暗,浅浅勾起嘴角:“臣妾的身子好着,陛下不用担心。”
宋陵郅看着姚皇后精致的发髻,想起容铖的那番话,他微微闭了闭眼,手指在姚皇后嫩白的脖颈上轻轻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