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两人之间的晚饭,范大夫人这么一掺和,生生变成了四人。
宋时矜冷着脸坐在宋清吟对面,听容铖与范大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其实说起来我也是受端亲王嘱托,定要好生看护着郡主,怕她人生地不熟的过的不自在。”范大夫人对宋清吟笑的亲昵,“不过殿下与将军都在,那我就能放心了。”
宋时矜冷眼扫过去,满脸不悦,容铖忽然在桌几下按住她的胳膊,笑着接话:“郡主与殿下自幼关系好,定会一同照顾的。”
他这话显然是没将宋时矜放在眼里。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宋清吟心里接连许久对宋时矜的厌恶终于打消不少,她弯着唇角小口饮酒。
不同于宋清吟的好心情,宋时矜被这话弄得心梗。
桌面上酒壶里的清酒接二连三被宋时矜倒进酒杯喝下,末了,她舔舔嘴角还有些意犹未尽。
等容铖察觉到不对劲看过来时,宋时矜已经醉的彻底了,双眼迷茫,脸颊酡红,这样一副难见的娇憨若不是有人在场,容铖定然要好好笑一笑的。
可偏生碍着面前的人,他只能皱一皱眉,伸手拨开酒壶。
云霄半蹲在宋时矜身边,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往旁边倒去,谁知下一刻,宋时矜忽然起身,醉眼朦胧的拉扯住容铖的胳膊:“容铖,你站起来!”
她醉的不清,容铖没办法给她讲道理,只能先顺着站起来。
宋时矜醉酒沉溺,松开容铖的衣袖猛的往前扑进他的怀里,两只手扬的高高揪住容铖的衣领哀怨控诉:“容铖!你为什么不爱我!”
对面座位上的范大夫人眼神震惊,宋清吟一双手死死捏着帕子,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
两人都将目光落在容铖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容铖自然是察觉到了,他还以为宋时矜是像昨夜装醉酒脱身,于是不耐拧眉:“长公主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