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出,容铖便有些坐不住了。
带着宋时矜前去黑水村前,庆俞忽然带着东西入了他的房间:“公子,京中递来的信。”
容铖接过来细细查看,而后问道:“近水阁那边如何?”
庆俞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已经叫人查清楚了,近水阁掌柜四年前在西凉学过手艺,后来回到昌州后,因为救过知府一命,两人关系一直都十分要好。后来近水阁开张,知府还特意上门为其祝贺,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无人调查,稍微查一查就能清楚。”
“而且……那位霜姑今晨是从姬家老宅出来的,这次的事情……”
接下来的话庆俞没有再说下去,但容铖已经算是明了。
他点点头:“继续跟着,顺便查一查姬家与知府之间的关系。”
容铖沉默片刻,瞧瞧桌面道:“还有范家,查一下范家那边的动静。”
“范家最近不是一直很规矩吗,怎么……”
容铖没应声,双手握拳抵在下颚处怔忡的看着窗外:“此事范家应该脱不了干系,还有先前长公主刚来的那一夜,有人前去暗杀,我怀疑也是范家。”
庆俞又在房间内站立片刻才出门,容铖低头看着那封信笺。
他离京时曾嘱咐过宋陵郅,与端亲王不要走的太近,容铖始终觉得前世的端亲王从始至终都与今生一般,在宋陵郅跟前扮演着忠心耿耿的忠臣,在宋时矜面前扮演和蔼可亲的皇叔,在众人眼里,他就是宋陵郅身边的贵人。
可容铖始终觉得,端亲王绝不会就这么简单。
狼子野心,装出来的狐狸尾巴总有一日会露出来。
院落外,宋时矜等着庆俞离开后,才慢悠悠的抬腿迈进门槛往里走,敲了敲门,容铖过来给她开门。
“你怎么来了?”容铖垂眸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