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铖睁开眼,眼底神色清明,丝毫不像适才那般困顿。
他点点头:“你安排一下,修整好了下来用饭。”
“是。”
此行他在暗中,一切都不能过于高调。
容铖从进门说了那句话后,直到上楼都没再与店主闲谈,抬脚入了房间,容铖径直走向床榻。
对容铖这般上惯了战场厮杀的人,偷偷摸摸对他来说不容易,好在昌州那头有人接应,离开前几日宋陵郅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去处。
容铖后背垫着软枕,轻轻吐出口气。
就这么躺着小憩了约有一炷香的工夫,有人在外敲门:“公子。”
容铖睁眼坐起,嗯了声,庆俞进门。
他手里捏着一小截卷起来的纸,容铖伸手接过来:“哪里来的?”
“信鸽带来的。”庆俞见他已经打开去看,索性转身出去给他准备饭食。
容铖盯着手里熟悉的清秀小楷,就那么几个字看了好半晌。
——遇水贼,昌州知府,勿挂念,无碍。
他起身捏着纸条走到桌边,刚放置在烛火上,思忖片刻后还是将其重新折好装了起来。
今夜没有月亮,就连星星也少见。
容铖撑着窗户朝外看,想起那日在马场营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