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有两层,底舱放置行李物件,还有几间干净屋子留给暗卫夜宿。
上头除却宋时矜靠近甲板这一间外,后面还有两间空置着,云霄将床褥铺好,江家的人也已经上了船。
宋时矜没再让人亲自来道谢,听着隔间里头小孩哭声,她揉揉眉心,真是多管闲事。
想起适才让暗卫抓的活口,起身下了底舱。
暗卫在门口守着,宋时矜听见里头椅子磨地板的声音,她抬手推开,里面的人仰头看向她。
宋时矜身后跟了个暗卫进来,她半蹲下去挑了挑最前头水贼的下巴。
“在这水路上,很多年没有失过手了吧?”她弯唇笑起来,抽回指尖擦了擦,“不过这次挺不幸。”
宋时矜见他想说话,抬手将布子扯下。
水贼吼骂:“你知不知道我们背后是谁,居然敢跟我们动手。”
“谁?”宋时矜挑挑眉毛,起了兴趣。
那水贼不肯开口,宋时矜笑了笑,扬手,暗卫上前将最后面的另一水贼拖过来,倒扣在地面上,手起刀落,匕首划过脖颈。
不多时,黑红血迹潺潺流出,倒扣的水贼不断挣扎求救。
宋时矜笑的人畜无害:“也不知道这样的可怕些还是背叛了你口中那靠山可怕些。”
水贼眼圈发红,别过脸还是不肯说话,听见旁边的呜呜声,他一咬牙:“是昌州知府,怕了就赶紧放开我们。”
昌州的。
宋时矜扬唇笑了笑,倒是没想到此处能碰上知府相护的水贼。
“我好怕哦。”宋时矜佯装缩了缩脖子,偏头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