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郅认可:“此话不假。”
“哥哥倒从来没问过,你心仪的男子是何种模样?”
宋时矜想也没想:“容铖那样的吧。”
宋陵郅先前听到不少有关宋时矜爱慕容铖的传言,但他始终觉得不可信,可这时候听宋时矜亲口承认,他仍是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都被拒绝了,竟还能不放弃。
这到底得有多喜欢。
摸摸下巴,宋陵郅沉吟道:“他哪里好?”
“这种事儿不好说。”宋时矜把玩着玉狮子,似有若无的嘟囔了一句:“但他好像哪哪儿都长在了我喜欢的点子上。”
宋陵郅一想适才容铖的态度,故作犹豫道:“可你不觉得容铖对你无意吗?”
“我知道啊。”宋时矜大方点头,认真请求:“哥哥,给我三个月吧,三个月以后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要是不行的话,那就哥哥说了算。”
闻言,宋陵郅了然:“欲擒故纵?”
“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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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那位皇贵妃姓年,如今被安置在滢水岭,此处是皇家庄头,除了定居在此处的村民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宫里的人。
少时她曾听宋陵郅提起,皇贵妃同母后一样,是位极其温柔的人,他们也曾唤过一声“年姨”。
正是因为她性情良顺,宋时矜才不信,她会养出一个会弑父谋逆的儿子。
逆王篡位那年她六岁,因范太后入主中宫去看热闹,当夜逆王起兵,她被困在城墙角的草堆里。宋时矜亲眼所见,那位温暖和煦的大哥喝下黑衣人递给他的药后,就如同体虚之人饮下鹿血酒,浑身都是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