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铖轻扯嘴角,扫了眼她的伤口,将热水沸过的细布剪裁好,慢条斯理的往细布上敷药。
他低着头模样认真,宋时矜瞧见黑长的眼睫跟高挺的鼻梁,笑意还未涌上,就听见容铖不解风情的开口。
“殿下是眼睛不适吗?”
宋时矜诧异挑眉:“什么?”
容铖捏着细布边缘,小心盖合上她的伤口,似笑非笑的道:“可这药只能治烫伤。”
言外之意便是,若眼睛不舒服,这药治不了,需得重新准备药物。
宋时矜忍气吞声的闭上嘴,她发现自从表明心意后,容铖再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年小哥了。
不过回想,当初那个也仅次于他不开口说话时才存在。
看他动作轻缓地将细布层层绑好,宋时矜又没忍住浅浅扬唇。
伸手戳戳他的额角,轻声道:“瑾之,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这该怎么办?”
容铖抬眸扫她:“就不怕我再不理你。”
“我才不怕。”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死缠烂打这一招,可没人掌握的比我再好了。”
宋时矜自顾自地碎碎念,容铖不动声色地放缓动作。
待她说完,他正好将布条系成结。
宋时矜举起手来回看了看,满意地眯眼笑开:“你日后若是不上战场,还能开个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