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凌霄几乎躺平一路,宁宿不无羡慕地说:“他过上了我最想过的生活啊。”
鬼生:“幸福呀!”
“……”
曼曼叹了口气。
走进那长方形洞门,只有几步是黑暗,接着宁宿看到了石壁上的光影。
他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小男孩,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宁宿愣了一下。
这是小时候的他。
长长的石壁走廊上正快速上演着他的一生。
他看到他被放在福利院门口,看到他辗转在一个个家庭。
看到他睡在凌霄花上。
看到他一边向嘴里塞凌霄花一边在课堂上记笔记,看到他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明亮的校园。
看到他在末世中逃亡,看到他变成一个丧尸,游荡南北。
最后,他看到他出现在尸车上,缓慢详细的这一路每一个细节。
阳间和阳间连在一起,好像组成了他完整的阴阳一生。
从小长到大,被撑死,出现在灵车上,走阴路到地府,即将接受审判。
“死者宁宿,年龄23,在车上寻衅滋事,殴打新鬼,伤害老鬼,你有什么想说的?”
长廊尽头坐着三个人,穿着黑袍,带着高高的白色帽子。
问话的就是坐在正中间的判官。
他看着的石壁上,正反复上演宁宿在车上冲过去打那个死尸的画面。
旁边是宁宿蛮不讲理地走上去,把云乡宁面前的死尸脑袋转了半圈的画面。
系统果然不是什么好系统,强盗逻辑,提示他们做好事,最后却抓着他们的坏事不放。
宁宿:“能不能再回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