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祥和的芙仁郡,迎神期日日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他们在花神殿前日日祈祷,把花侍当成尊贵神圣的存在。
而这些被买卖的花侍,就在他们跪拜的花神殿里,夜夜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甚至有时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因为他们的喉咙被圣花撑裂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夜里两三点,才慢慢变得轻缓。
夜最深浓的时候过去了,圣花逐渐安静了。
那些长出体外的花藤收缩回到体内,只留下一地粘腻腥冷的液体,和满殿的呻吟声。
宁宿身上的花也不见了。
宁长风紧张地检查他的身体,没发现任何伤口后,虚脱般地坐到椅子上,抬手一抹,才发现额头上全是汗。
宁长风苦笑了一声。
他浪荡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狼狈。
第二天早上,白衣人又抬走两具尸体。
花风说他们都是坚强的人,可再坚强的人也是人,面对这种人类身体难以承受的痛苦和破坏,死亡来得一点也不意外。
昨天移植圣花的四个花侍,今早只搬出来两个。
贾晨升的搭档没能出来,董喜来活着出来了。
在黑房子里纠正长歪花藤的戴冬也被放出来了,贾晨升神色疲惫地在那里跟他说话。
苏往生和花风恢复得很好,他们度过了最痛苦的圣花移植,也度过了圣花活跃的第一晚,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悬着的心落下,心里安稳不少。
至于宁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