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眯眯地摸摸宁宿的头,“就该这么娇娇嫩嫩的,这才是花奴嘛。”
他收回手时,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四号水牢的地板忽地下沉。
水牢里的水和外面的湖泊连通,原本在同一水平面,这一下沉,更多的湖水涌入四号水牢,水从脚踝蔓延到膝盖。
他们现在都知道,他们使不出力气是因为什么了。
就是这些诡异的水。
这些水在不断地消减着他们的力气,并可能在悄悄改造着他们的身体。
水位上升就是对他们反抗的惩罚。
隔壁水牢中忽然有一个玩家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一直是麻木而平静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什么或受到了什么刺激,她疯癫地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本该是嘶哑的,却笑得非常大声和尖锐,不仅刺耳还刺激大脑和心脏,让人更觉得压抑。
她笑着转过头。
所有玩家在看到她的脸时,或多或少都被吓到了。
正常来说,人脸上的皮肤是能把血管遮住的,有些人皮肤很薄,隐隐能看见毛细血管,但也只是隐隐的。
这个女人脸上粗大的血管清晰地暴露出来,清晰得根根分明,连血管的涌动好像能看出来,即将从薄透的角质层中冲出来。
有个别几根血管好像裂开了,有血色向周边细胞里泅散。
突兀清晰血管的蔓延,以及皮下血色的泅染,让她整张脸看起来非常诡异恐怖。
不是像鬼脸一样的恐怖,而是超出人类生理认知范畴的恐怖。
人类对本身有久远的研究,对身体已经有完整的认知,他们千百年来认为他们就该是“这样”。
可一旦超出千百年肯定的“这样”,打破根深蒂固的安全认知范畴,就会生出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