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亮为槐杨村渡了一层皎洁的轻纱。

刚举办完婚礼的别墅里,一家人正在喜堂上开心地数着钱。

忽然,“新郎”父亲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

“新郎”母亲话说一半止住了,因为她也听到声音了。

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喜堂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们缓慢地转过头,看向喜堂中央那个绑着红绸的黑色棺材。

棺材在红蜡烛的烛光下,晃动了一下又一下,棺材板被向上顶得颤动。

“新郎”父亲哼笑了一声,“竟然还在折腾,这个新娘不错啊,还没死呢。”

“新郎”勾起唇角,脸上早就没了那般温柔情意,“我选的,能差了吗?没白费我在她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

“好儿子,还是我儿子厉害,这都是我们家第四单啦。”

“新郎”母亲正要摸儿子的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

一家人再次回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身后黑棺的棺材板被从内顶开,那个被他们封进棺材里的新娘直直坐了起来,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漂亮又阴冷的笑。

一家人吓得立即后退了一步。

如果说这个新娘坐起来,还能用她生命力顽强,体力强悍解释,那么紧接着又坐起来一个新娘,还能怎么说?

这个新娘没有穿衣服,身强体壮,脸上各种疤痕交叠,脸颊上刻着血红的“白相宁”三个字。

这能说是眼花了。

那,接着,棺材里那个叫白相宁的死尸也坐了起来,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