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吧!”祝双双见新娘额头都磕出血了,忍不住想上前,被苏往生用力拽住手腕。
祝双双咬着牙,听着那“嘭嘭嘭”声,恨恨地低下头。
她在一个繁荣的大城市长大,那里先进发达,思想开放。
她爸爸也教导过她,要尊重不同地区的习俗,可这……这不是侮辱人吗!
新娘不知道给这个亲戚磕到第几十个头时,额头的血迹已经很明显。
这喜堂布置得富丽喜庆,金色大气的“囍”字悬挂于正对门的红墙上,上百个雕金的烛台上,又粗又长的红蜡烛燃着明黄的光。
蜡烛越来越短,燃下红色蜡泪,和新娘额头上的血一样红,那血在抬头时滴入红艳的嫁衣。
有人换上新的粗红蜡烛,又一套,又是一套。
蜡烛不停歇的光照在喜堂一张张笑脸上,他们站在那里,看着喜堂中央唯一跪在地上的新娘,在新娘每磕下一个带血的头时,脸上就会露出灿烂的笑,会叫好一声,或鼓掌一下。
在“嘭嘭”声中,玩家们越来越沉默。
他们来到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热情好客,每个村民脸上都带着笑。
这笑一开始让玩家们放松。
这一刻这些笑却让他们从心底发寒。
他们好像一直这么爱笑,还带着这样的笑看过什么?
在新娘不知道给第几个人磕完这种连续的头时,她顶着沉沉凤冠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
她的额头贴在黑色的地板上,额头的血被地板的黑色吸收。
喜堂里的叫好欢笑声也停了下来,渐渐安静。
好像没有亲人要上来了,玩家刚要松口气,外面门口停下两辆车,下来六个衣着考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