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

太宰治突然心生好奇:“当初流来到横滨,那时候你就认识他了吗?”

织田作之助歪头说:“他加入港黑后才认识的,我和兰堂是同僚,偶然间碰到了一起喝酒,结果时间有点晚了,流找了过来。”

织田作之助回忆当时的情况:“他看上去瘦小极了,气息很淡,仿佛是天生的杀手。”

当时赤松流看上去极文静,穿着打扮就和贫民区的孩子没什么不同,一不注意就会忽略他。

也正因为他的存在感极为稀薄,所以他趁着别人打开酒吧的门,跟着窜进来时,酒保和老板都没注意到赤松流。

“他突然出现在兰堂身边,一本正经地说兄长,你喝多了的时候……”

织田作之助莞尔道:“兰堂当时吓了一跳,然后懊恼极了,他说忘记去超市抢廉价便当了。”

太宰治皱眉:“先代首领时期的港黑工资这么低吗?”

织田作之助说:“是也不是,如果是一个人生活的话,那自然能活的很滋润。但兰堂要照顾流,当时流太小了,不算港黑正式成员,只算是传消息跑腿的。”

有消息了就能拿到一点钱,或者传句话,或者帮忙侦查一些组织的动向等等,这些小任务基本没什么钱,只够当天的温饱而已。

“尽管兰堂失忆了,但他有些生活习惯……唔,能感觉出来,他以前曾放荡不羁,好坏对他是无所谓的。”

织田作之助语气淡淡地说:“很难说是兰堂在照顾流,还是流在照顾兰堂,他们没什么钱,却保持着吃高档西餐的习惯,流还会给兰堂订购香槟,还有兰堂怕冷,流也从不吝啬于在皮草上的花销。”

“所以……其实兰堂某些时候是不敢反驳流的。”

织田作之助淡淡地笑了:“虽然是兄长,但他的兄长威严早在最初就荡然无存了。”

太宰治默默地听着,这是他所不知道的赤松流的样子。

赤松流说自己是丑陋而扭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