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你的已经写完了。”织田作之助说。

赤松流和太宰治同时产生了兴趣:“拿来看看啊。”

织田作之助写的关于太宰治的文章不算长,他认为太宰治是个想吃糖都害怕伸手的孩子。

“他知道糖是甜的,应该也是想要去吃的,可他不会向前走,只会看着那颗糖被别人拿走。”

“我不觉得他是在礼让他人,也没想过是不是另一种温柔。”

“因为对于他来说,甜和苦都是无所谓的,甚至于当糖果被消化掉后,那股甜味消失,人心中会油然生出的失落更加苦涩。”

“他早早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只会停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其他人为那颗糖果发狂。”

“他是个不可思议的胆小鬼。”

“……不过最近他有些变了,虽然不太明白原因,我却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我曾为上一个朋友与世界的隔阂而担忧,我也在为这个朋友的沉郁孤独而头疼。”

“虽然我还没想好怎么帮上个朋友真实地踏入这个世界,可这位朋友的眼睛里有了一点点的光亮。”

“尽管很微小,却亮的骇人。”

“我想守护这样的光。”

赤松流看完后感慨不已:“织田,你不应该去写小说,你该去当心理医生。”

太宰治摩挲着手上的稿子,他沉默许久才笑着说:“是啊,织田作,你要不要去大学里兼修心理学?我觉得很适合你。”

织田作之助歪头,他苦恼地说:“我没想过去进修的事……啊,去进修心理学之前,是不是去读一读文学比较好?”

赤松流出主意说:“先出版吧,出一本散文集,然后拿着作品去报名,这样被收录的概率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