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离行瑾有反应,他自己先因为口中脱口而出的陌生词汇愣住了,南黎皱眉,被离行瑾吼了一声才回神。
南溱靠坐在轮椅上,看着南黎的反应,眸光莫测。
事实正如南黎所说, 他手中的刀固然可怕, 但总共用时没超过一刻钟, 南溱手中一手可握的琉璃瓶中便多了些浓郁的红色。
离行瑾看也不看, 直到盯着南黎将影七身上的伤口缝好,才小心把人从冰床上抱了下来。
入手冰凉,怀里的人却因为注入了麻沸的原因睡颜安静。
他把一早准备好的厚毯披在影七身上, 裹了个严实, 才冷着脸对南黎道:“他不爱喝药,今晚之前,麻烦把离魂解药练成药丸。”
南黎双手举起,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他算是服了这位了,一路全程紧守着不算, 看他动手还各种挑刺,嫌他手慢、手抖、手劲大,床上的人稍微皱一下眉毛都能冷着脸看他半天,身上释放的冷气比冰床还要足。
他几次被人打断,险些恼火地真给影七多扎几针,所幸还有身为医者的仁心,到底没对一个无辜者动手。
手术结束,南黎出了一身细密的汗,心中暗道,往后再让家属旁观他就是傻。
身侧一只雪白的手伸了过来,带着一只同样雪白的手帕,“擦一下。”
南黎身体僵住。
“怎么了哥哥?不高兴见到我?”
“……没。”南黎不动声色呼了口气,接过少年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却擦不去身上的部分,他将手帕捏在手中,指节都泛了白,才转身扶住轮椅上的扶手,推着人往外走。
“房间里面太冷了,你身体不好,哥哥带你出去。”
少年没有说话,如画的细眉轻挑,妖冶顿生,随即垂眸,眼睑遮住了眸中的冷光,哥哥啊,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在你心里,这个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