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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好。”雷卿的双手被按在柔软的锦被之上,一双嫩白纤细的手和另外一双白皙修长的大手十指交握,弘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弯弯,轻声哄着她,“今生能得卿卿为妻是弘一毕生所幸,我起誓今生绝不二色,珍之重之,直至终老……”

雷卿瞪起双眼,眼眶发红,这个誓言是如此熟悉,除了发誓的人名字不同,誓言一字不错。

当吻落在她唇间的时候,那股熟悉感让雷卿眼中闪过挣扎,就这微微一犹豫,她就感觉整个人不对了,除了弘一仿佛非常熟悉她的身体,瞬息之间就能掌控她的感官之外,她察觉到崔麽麽可能不止给弘一下药了。

细细的低吟和哭声从红帐中飘出来的时候,坐在院中的崔麽麽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往灶间去烧热水了。

本该清心寡欲的男人却像一匹饿狼,誓要将水当当嫩豆腐一样的小公主啃得干干净净,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新房里的动静一直到快天亮了才停歇,崔麽麽刚做好早饭就见换了衣服的年轻男子从房里出来,立刻眉开眼笑的过去:“我儿怎么不多睡儿?”

“……母亲,我想打一些热水。”弘一犹豫了一下,对着崔麽麽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崔麽麽其实早就做好了儿子和她翻脸的准备,但没想到她强迫了儿子还能得到儿子这么温和的对待,顿时双眼含泪点头:“有的,有的,我早早就烧上了。”

“劳烦母亲了。”弘一的道谢更是让崔麽麽受宠若惊,哪里还有杀人不眨眼的铁血娘子的样子,她现在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母亲。

“我们母子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崔麽麽其实都没有四十岁,又因为练武和在宫里生活七八年的关系,不但看上去容貌年轻就是体态也非常轻盈,气质更是出众。

之前因为一直忧心儿子的关系,整个人阴郁又死寂,现在简直就是枯木逢春,那一撇一笑又有了当年南疆第一美人的味道。

雷卿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清爽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甚至第一感觉身上都没有哪里不适,如果不是想要翻身起来的时候浑身像被拆过了一样,她都能以为昨晚上其实就是她发梦了。

一下子没有爬起来,雷卿也不勉强自己,就躺平瞪着红色的帐顶,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怎么回事儿,白熙泽是出轨的平方,息白是出轨一次方?

可怕的是雷卿居然一点生不起对弘一的恶感,甚至感觉很可以,契合地诡异……

雷卿怀疑她可能已经彻底坏掉了。

不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