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闻默平常那点好脾气收敛的一干二净,他也没让着男人:
“不过我年纪还小,如果我到了您这把年纪,无依据的就把禁步当璎珞,那我才要着急。
况且,我的老师告诉我,干这一行一定要沉得住气,干这行这辈子注定与大富大贵无缘,但守住本心,追求自己热爱的就好。”
闻默一段话下来,底下有看不过去的已经在阴阳怪气的嘲讽男人了:“真是的,这样一把年纪,活得还不如年轻人通透。”
“谁说不是,白老什么样的人物,哪能容得了他这样说。”
……
七嘴八舌,都是讨伐男人的声音。
男人最后气急败坏的离开,离开之时还不忘在贬损闻默一句:“你这格局,这辈子注定没什么出息。”
乔书刚刚一直站在大门口,迎来送往,迎送的都是白老的好友。
此时,男人就在乔书旁边说话,乔书有些尖锐的笑了笑:“你别看小闻同学长得小,其实他都已经二十二岁了~”
男人:“???”这都什么疯言疯语,忽然来这么一句,还有,二十二难道算年纪很大吗?
乔书接着道:“小闻同学十几岁在圈子里就很有名气了,话说转眼间他都二十二岁了,是年纪有点大了。”
十几岁,二十二?
男人忽然意识到,不是没有这样一个人,那是Z大谢牧野的徒弟,据说十几岁时就熟知各代古玩。
那时他年纪小,不能下坑,于是就在幕后帮着鉴别一些不容易识别的文物,从来没有出过错。
现在想来,谢老的徒弟应该也是闻默这个年纪吧,只知那个徒弟倒是从来没有在媒体上透露过名姓。
谢牧野给出过解释,说他那小徒弟家里,不希望自己儿子早早就入了世俗的功名利禄里,对待历史还是要虔诚到心无杂物才好。
男人怪异的回头又看了闻默一眼,有些探究,有些疑惑。
最终男人没有反驳乔书什么,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白老的展览会。
很多人,也都在这一日,认识闻默这个剔透的年轻人,不过一直不知道这年轻人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年轻人姓甚名谁。
……
傍晚的时候,众人散去,所有的喧嚣归于平静。
白老在不远处搭着闻默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的气氛平和,像是长辈再叮嘱小辈什么。
唐远等在展会的外面,透过落地窗,能看到窗内的闻默温润的像罩了一层光。
有些宁静的味道,好似二十余年岁月细细打磨,才打磨出这样一块好玉。
而这宝贝却是被自己捡了过来。
与白老那边说完话,闻默不知道干嘛去了,他消失在了落地窗内。
反倒是白老拄着拐杖出来了,他拍了拍唐远的肩膀,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听乔书说过你和闻默的事情,闻默这孩子和唐总你虽然不属于一个世界,可闻默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唐总你要好好待他。”
唐远没有多言,只是沉声道:“自然”。
两个字,注入了唐远的承诺,很多人,甚至包括最初的唐远,都认为他对闻默只是一时兴起。
兴趣一过,那便抛弃不要了,又何来长长久久?
只有唐远知道,他想用时间流逝承诺给闻默一个一辈子,不用旁人相信,闻默相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