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他尤受今上喜欢,有一日梳头夫人给今上梳头,恰他也在一旁,他只随口夸了一句今上的篦子好看,今上便连夜着人给他重新制了一副,第二日待他进宫,当成宝贝一样赠送给了他。
此事无论在前朝还是内廷,一时都成为了笑谈。
慎言是他和尚,哪里来的头发?
可这事儿传出后,再也无人敢小觑了他。
阮阮目光睨过他头顶假发,心底暗笑:呸!酒肉和尚。
但韩玦曾说,君子好交,小人难缠。
阮阮鄙夷慎言,不屑与他多说一词,她低垂眉目,无奈看向红帘内侧,里间轻纱飘荡,掀起波浪无数。
“待你长大,经了人事,便会识得男女合欢的美妙滋味。”
不知何时,慎言已经站到了阮阮身侧,双手贴合,做出起伏动作,言语粗俗不堪。
阮阮听罢,并不理睬他,她默默闪身退去,可还未走两步,却被他扯住了衣袖。
阮阮蹙眉,不由得瞥他一眼,请他自重,莫要酒后失德。
可他却不为所动,只一哂,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笑道:“阮内人,别生气,我给你看一东西,看过之后,你便会感激我的。”
慎言见阮阮不悦,嬉笑着将手摊开,以示他不会再有过分之举。
阮阮瞧他收手,于恼怒中将衣袖抽回,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是一繁花锦缎盒。
“这可是宝贝。”慎言眼神迷离,似乎也融进在了李长袖这桃花乡里。
阮阮立住脚步,想着这是矾楼,他定不敢出幺蛾子,于是静看他到底使出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