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意将深瓮瓮口缩小,每次只容一只爬出,每日由内侍守着瓮口,待出来一只后,内侍们随即将瓮口封上,不让出第二只,而今上也只食那爬出来的一只。
若那日所有蟹皆不争气,没有一只成功爬出,那今上只能望梅止渴,期待第二日。
阮阮一壁佩服今上曾经的克制力,一壁在这种佩服中存了疑。
物极必反,韩玦又告诉了她这个道理。
中秋夜前夕,杨福佳提来一只精致的小竹篓子,得意洋洋摆到今上面前,示意今上打开。
今上不解,但看她喜形于色的模样,也不禁起了好奇,遂将竹篓打开,眸中先是闪过一阵惊喜,而后又突然将它推开。
“朕听闻今岁蟹价尤其贵,每只高达几千钱,朕今日用了它,明日它的价格怕是又要翻上几倍。”
今上眉目淡淡道,可眼神飘忽,时不时瞥过那大个头的铁甲将军无肠公子。
杨福佳闻言,欣然微笑,贴着今上坐下,言笑晏晏挽过今上手臂,做出低眉顺目讨好之状。
“官家体恤民生,臣妾与官家同心同德,怎会不知,但官家也不问问臣妾,这蟹到底是怎么来的?”
今上听了她的话,低眸温柔问,“不是你特意着人去寻的?”
杨福佳听了,两眼含笑,对今上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将十指伸出,举到今上面前,嘟着嘴巴,意态委屈。
阮阮迎光瞧去,那双白细纤长的手指上赫然有着两道红印,很明显是捉蟹时所伤。
“你?”今上倍觉意外,目中带着诧异。
“官家先说,心不心疼臣妾。”
杨福佳顺势伏到今上怀中,以额贴他带着青青胡茬的下颚,并用手指抚弄他衣襟。